2009/10/06

想起一些話

 


  朋友說,長久以來,很多文字忍著不寫,因為知道寫了就是在罵人。寫了,心情未必舒坦,卻傷害了團隊。

  直到現在,才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何在。

  在應該做與想要做的事情之間,那個微妙的分界點,真的很難拿捏。總是在該做的事情上考慮太多,卻在想做的事情上欠缺思考;說穿了,就是明知道做了該做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受傷,然後自以為能做到兩全其美,卻總是造成更大的傷害。

  嗯,偏頭痛,不過跟苦惱的事情無關。

 

2009/10/04

我發現……

 


  真的不喜歡逢場作戲的感覺,不過工作就是這樣,該擺的笑臉和熱情,還是得要端出來,累。

  能擁有像家人一樣的朋友,突然覺得,自己過去真的揮霍了太多年的幸福。

  有趣的是,血紅屋的文字是期待某些人看見的,卻真的有些人,就算不說話,也知道你們看到了;而又有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就不再期待你會看見我的文字。

  不如,當個陌生人,像對別人一樣對我,我發現了,就會真正的離開你,這樣我會好過一點。

 

2009/09/22

兄弟……

 


  又到了九月二十二,生日快樂!

 

2009/09/21

現在才發現,之前忘了下標

 


看到他在網路上的對外的留言彷彿就是另一個我所不認識的人,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傢伙才要清醒過來!

既然不是個好演員,就別在是朋友的人面前演戲啦!假面具是想掛到什麼時候?再這樣繼續下去,或許哪天我想開了,那就真的連生氣和抱怨都沒有了。

 

2009/09/14

沉痛而漫長中見到的是充滿無奈的希望

 


  前陣子因為一首The Sound of Silence,讓我想起之前一部號稱評價兩極化,很想看卻沒機會看的電影,《守護者》,於是便花了點心思找來電影版,在將近三小時的影片結束後,想起另一部同樣是觀眾評價兩極化的電影,《V怪客》。

  姑且不從影評人的角度去著眼,之所以會評價兩極化,其實兩部片的原因都相同,那就是「動作場面超刺激,但所有的動作場面都在預告片裡拍完了」。

  因此,同樣都是將近三小時的超級英雄電影,同樣有著令人扼腕的結局,也同樣地讓人發現,這並不是動作片!對於兩部電影的負面評價,幾乎都是來自「劇情沉悶」這四個字。

  今天想聊的,主要還是鎖定在《守護者》這部片。

  電影的時代背景建立在架空的歷史,美蘇兩國相互進行著核子競爭,那是個政府出資培訓、成立超級英雄集團,執行公權力,甚至投入戰場之中的世界觀,每一位超級英雄都有著不同的裝扮,和各自專長的能力,但全部都是凡人,各自有著自己的七情六慾。真正唯一在超級英雄中,具有神一般超能力的,是個晃著大屌的藍皮膚裸男,叫曼哈頓博士。

  這部電影的開頭是一場退休超級英雄的謀殺案。

  在階段性任務結束後,所有曾經是超級英雄的人,被強迫退休,他們脫下面具,有的被關進精神病院;有的必須面對房租的壓力;有的隱性埋名,終日瞻仰過去的好時光;有的坐擁過去累積的財富,過著頹廢的生活;有的光明正大地以真面目示人,並藉助這些名聲,成就另一番事業;以及有的人,不願捨棄自身的正義,繼續戴著面具,成為黑夜裡的執法者。

  謀殺過後,伴著老調子的歌聲,戲謔地呈現了老一輩英雄的全盛與衰落,以及死亡;新一輩英雄合影,做出不像是英雄會做的事,然後回到故事。

  嚴格來說,這部英雄電影裡的人物,都不算是英雄,即使是故事中,具有偏執般正義感的羅夏,似乎也只是武斷地運用自己的一身絕技,在黑暗世界中,用自己的一套方式,處理些永遠會再次浮現的犯罪事件。

  不再被需要的英雄們,卸下面具,就像平常人般,可能還會坐在你我的對桌,享受下午茶的熱咖啡,他們可能帶著眼鏡、小腹微突,甚至還有些禿頭,並且和任何小市民一樣,會苦惱著稅收問題,忙著張羅生活上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再也沒看過比《守護者》更平凡的超級英雄了。

  故事中,只剩下兩個人還保留著超級英雄身分,一個是全身藍皮膚喜歡裸奔,可以隨便巨大化和把任何物質分解、再構成,或者分解了就算了的曼哈頓博士;另一個是戴著羅夏心理測驗圖示頭套,穿著長袍戴上紳士帽,不但拳腳功夫了得,還具有將手邊所見事物當成武器運用,寫得一手好詩,平常時候只是個在路旁舉看板的無業遊民,面對罪犯時,會比罪犯更殘暴的羅夏。

  曼哈頓博士是神格化的人物,變成無所不能的神後,他甚至遺忘了人所應有的情緒;而羅夏則是性情激烈、帶有躁症病歷的火爆人物。故事起因於羅夏追查老同事笑匠的謀殺案,進而牽扯出一段巨大、黑暗且無奈的陰謀。

  這個陰謀,在故事中是個現在進行式,直接性地害死成千上萬的無辜老百姓,但最終目的卻是世界和平。

  幾個好不容易聚集的舊同伴找到首腦,卻無力地發現,不管是在蠻力或者道理上,他們都拿這個幕後主使者沒輒。

  最後英雄們甚至必須很沉痛地認清,自己的英雄行為只是自我滿足,而害死成千上萬人的人,才是道理上,做了正確選擇的人。

  《守護者》的故事,對我而言,在羅夏主動摘下面罩,幾近悲鳴般地對站在面前的曼哈頓博士怒吼時,就已然劃下了句點。

  故事的最後,所留給觀眾的,是對真正的「正義」的反思。

  為了維護正義,挺身而出的人,需要犧牲的事情有很多,並且有些時候,竟然必須不留任何餘地地犧牲掉他人,這樣子的犧牲,還算是「犧牲」嗎?還是說,最終最後,英雄所犧牲掉的,是自己的良心?

  故事中的每位英雄都有著自己的正義感和良心,只是有的人習慣了妥協,有的人則在自己的一生中,根本對妥協這個辭彙視而不見。

  沒有人真正做錯了什麼,只是立場截然不同。

  為了捍衛自身的立場,站在不同端點的人們只能選擇毀滅對方。

  或者被毀滅。

  所留下的,僅剩下一份放眼未來的希望。而這份希望,不論是從任何角度思考,都充滿著無奈的氣息。

  似乎許多寫故事的人,當寫到正邪間的灰色地帶時,最後所看見的,都是藉助破壞本身所帶來的創建;因為這個世界已經是如此無藥可救,因此只能選擇全盤毀滅,然後期望留下來的新生命可以記取過去的教訓。

  選擇毀滅之路的,當然是惡者,正義的一方,總要花費唇舌讓惡人回心轉意,他們的努力通常是成功的;只是當這次,被說服的是正義的一方時,一方面成就了《守護者》的故事架構,而另一面,卻也讓人不得不去面對另一個更加沉痛的事實。

  那就是,無論誰說服了誰,最後都是徒勞無功。

  《守護者》是原著改編電影,原著是在1988年得過雨果獎的漫畫,也是唯一得到這份殊榮的漫畫作品。剩下的部份交給維基去說明,裡面該寫的都寫了。

 

2009/09/11

【血紅點唱】經典的聲音.序

 



張雨生《傳言》

  認真聽他的歌,起源於喜歡一個女孩;追究他的生平,在於那女孩的淚水。不知從何時開始,對那女孩的感覺逐漸昇華為另一種感情,但喜歡張雨生,卻變成發自內心而來的感動。

  先分享這首歌,過些天再繼續分享。

 

2009/08/19

【血紅點唱】歌聲中,聽見了什麼?

 



鄭智化.你的生日

  這是鄭智化的歌,或許是所有生日快樂歌當中,最悲傷的一首。應該說,真要在朋友的生日派對中唱這首歌,被認定是祝福機率大概不高吧!

  很喜歡當中的一句「有生的日子裡天天快樂,別在意生日怎麼過」。如果幾年前我上大學,第一次在外地過生日的時候,有人將這首歌分享給我,或許這些年來在外地度過的生日就不會是那麼苦澀的回憶了吧!並不是說我這幾年的生日過得不愉快,而是一種對事物想法的改觀,雖然曲調是悲傷的,但,在懇切的歌聲之中,卻聽見滿滿的祝福。

  從個人的角度看來是這樣,然而特地放上了血紅屋,想說的就不只這些。

  這首歌,涵蓋了相當濃厚「知足」的氣味,強烈到在今日聽來,對風災過後的我們這片土地,是多麼的諷刺。

  這麼說或許有些人要抗議,但事實上,有多少人對這場風災的事後處理,那種種的憤慨,其實只是來自於相當私心的不夠知足呢?資源分配不平均,是政府和民間救援無法完善達成協調後,必然會發生的結果,如果事情已經發生,這個時候沒空讓我們提出檢討的;更重要的,是真正冷靜下來,思考該如何讓下一步行動更加精確。

  有些人終於提出,承受風災的災民必須為自己過去的行為負責,因為過去十幾二十年來,對於山林肆無忌憚的破壞,導致了今日土石流、地層下陷的結果,是的,這真的是個問題,也是這段日子血紅屋什麼都不願意多提的原因之一。即使是現在,我的立場還是不變,那就是,放下所有不需要現在提出的批評,將所有的思緒放在救災。不論是不是死守著家園不願撤離導致悲劇發生;也不管過去二十年來超抽地下水造成了環境的什麼破壞;也不要去管誰說錯話、做錯什麼事情該不該下台。最重要的事情是,重建這個家園。

  災民在成為災民以前,有些人的生活貧困,也有些人住在豪宅別墅,每個人有著屬於自己不同的生活背景,而今天他們的共通點是,那些人,都是災民。

  災民,是一視同仁的。

  多一點知足,想想有些人至今依然沒個遮風避雨的機會,就不會有人連要個組合屋都還看產地;想想有些人還只能嚼著過期乾糧果腹,就不會有人放任熱騰騰的飯菜滋生蒼蠅。

  那些越來越不像災民,心裡想著要更多、更好的人,你們可曾知道,自己任性的行為,會害多少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因為你們大剌剌的態度,受到拖累?你們可曾知道,當你們表現得目中無人,換來的是輿論的反感?妳們真的認為媒體和你們站在同一陣線嗎?不,他們只和新聞站在同一陣線。當整個後續處理過程當中,有任何一個人在言行舉止上露出破綻,為了讓自家電視台搶佔更多的版面,媒體必定窮追猛打,塑造出「這些人該死」的形象。

  這十一天下來,我們看見了該死的政府、該死的大學生,現在,又要多出該死的災民,試問,這些人,真的都該死嗎?

 

2009/08/13

【血紅點唱】台灣我愛你 Taiwan I Love You

 



台灣我愛你 Taiwan I Love You

  這首歌,沒有華麗的技法,有的只是最樸實的歌聲;沒有無謂的批判,有的只是最單純的愛。

  台灣,我愛你。

  風災過後,身處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需要重新站起來;傷痛需要時間撫平,但愛可以加快癒合的速度。願脣槍舌劍的人拋下仇恨;願傷心難過的人重拾笑顏;也願無知闖禍的人記取教訓。台灣,就這麼丁點大的土地,擠了兩千三百萬的同胞,該不該相互扶持?難道還需要什麼大道理嗎?

 

2009/08/08

【血紅點唱】輕柔呢喃的批判

 



The Sound of Silence(Live) 2003

  這幾天,連續寫了幾篇社會評論的短文,後來,繁華街新增了這首歌,對我而言,這是首相當相當熟悉的旋律,過去我從來就不知道這是出自於何處的歌,也不知道歌詞中的內容寫了什麼,只知道,那柔美的歌聲相當動人。

  藉由繁華街夥伴的分享,我重新接觸了這首歌。

  The Sound of Silence的歌詞相當灰暗,藉由一個人的獨白,探討的是一個人的語言與社會發生衝突後,那種轉變為沉默的嘆息。這首歌,同時被前陣子一部異色的超級英雄電影拿來當主題曲。

  那部電影叫《Watchman》,中文翻譯叫守護者,故事背景在冷戰時期,那個世界觀的人們對超級英雄的出現習以為常,卻慢慢地開始迫害超級英雄,受到迫害的那些英雄因而隱性埋名在社會的洪流中,成為市井小民的一份子。故事的開端,一位退役的超級英雄遭到謀殺,他的老戰友們開始調查這件謀殺案,並且在過程中慢慢地發現,整個事件並不單純……

  若要以分類來看,這部電影算是懸疑推理劇情片,並不是動作電影,探討的內容,也是被逼迫著慢慢噤聲的人,與The Sound of Silence不謀而合。

  我們所生活的這個社會,事實上也正不斷在上演The Sound of Silence的戲碼。

  人們選擇性地盲從那些看似「多數人」的觀點;盲從「多數人」推崇的社會觀和行為模式,卻從來不去思考,究竟這些觀點這些行為,是不是真正適合自己,以及,是不是真正值得推崇的真理。

  有個傳播學的老研究叫沉默螺旋,一開始是用來研究選舉的民意流動,研究結果發現,絕大多數人其實並沒有明確的是非黑白立場,只是跟著輿論的走向,做出最順應輿論的判斷,然而事實上,追根究底,自己的觀點有時甚至與自己選擇的立場相反,之所以跟著輿論走,單純只是因為,多數人的聲音,比較大。

  為什麼當我們的社會開始走向偏執的方向時,看見真理的人會覺得,自己所相信的那些真理,改變不了偏執的社會?只因為,彷彿發聲指出社會偏頗的自己,才是真正偏頗的一方;因為自己是少數人,少數人的聲音在民主社會裡只能流於被「尊重」的下場,所以只能慢慢地噤聲,於是乎,我們的吶喊,成了暗夜裡的呢喃。

  開頭附上的這段影片是Sound of Silence原唱在2003年的live演出,相較於1965年,這首歌剛誕生的那個年代,已經年華老去的Simon和Garfunkel,在相對蒼老但依然動人的歌聲之餘,那更加輕柔的呢喃聲,卻讓整首歌的意境更加鮮明。

  《Watchman》電影裡的The Sound of Silence由Atrocity詮釋,曲風變得搖滾了,也多了些動感,但不變的,還是那種瀰漫在黑暗雰圍中的憂鬱氣息,或許,這首經典名曲的基調,永遠都會是這樣的氣氛吧!

  最後附上Atrocity版的The Sound of Silence。


Watchman - The Sound of Silence(Atrocity)

 

2009/08/06

強迫症患者的雜談

 
  我得了謾罵媒體的強迫症。

  好久不寫社會評論了,因為即使過去我用相當辛辣的文字寫過各種批判,回過頭來還是發現,這些內容終究不能改變任何事物。從這件事情當中我體認到一件真相,那就是,法蘭克福學派的學術思維,除了提出問題以外,似乎根本連解決的打算都沒有。

  於是乎,專心投入寫作這塊領域上好一陣子,至於對社會的關懷、媒介識讀方面的那些想法和期望值,我是很努力地讓自己再也不去想。畢竟自己並不在那樣的高度,卻對這些事物有所期待,那是無論如何都得不到回報的。

  然而我發現,最近,自己隨便檢索一兩篇新聞,都能看見媒體的偏差報導,以及其他諸如社會病了、教育失敗等等血淋淋的案例。當我發現,即使我不使用刁鑽的角度看待每一個新聞事件,卻還是能從當中找到足以讓人批判的要素時,所有的證據都一再證明,沉淪的已經不只是媒體,而是整個社會,套句道貌岸然點的說法,那相當令人痛心疾首;若是私心一點說,則是充斥著滿坑滿谷的寫作題材。

  於是乎一不留神,我又開始提筆寫起那些批評的話語,只是這次不同的是,我願意用較溫和的筆觸去提出自己的訴求,並且認真期待有任何人在看過我的文章後,在心裡頭激起一些漣漪。

  當然這又把自己的社會影響力無限上綱化了。如果有人要針對這方面作批判,我也沒辦法反駁些什麼,只能說,正如同我萬年不變的自介中所說的那樣:我只希望掙扎著瀕死的雙手,留下這最後的理想,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之中,繼續苟延殘喘。

  社會評論當然只是血紅屋眾多分類中的一塊,只是照比例來看,也是最重要的一塊就是了。

  我在繁華街的部份文章會和這裡重疊,為了避免失焦,之後我會盡力控制這樣的事情不常發生,總之繁華街的形象就是包羅萬象,什麼內容都能談,要創造的就是百家爭鳴的氛圍;血紅屋的個人風格就會比較強烈一些,針對某些騷味特重的文字,我還是會顧慮到別嚇壞了繁華街的朋友,這些內容,我就藏在血紅屋,默默等待看有沒有誰在茫茫網海中迷了路,一不小心踏上這塊邪惡的領域;至於目前我所最重視的仲魔城,也就是我發表所有文學創作的核心網站,會讓它持續保持那種乾淨清新的風格,不間斷地順著既定的步調,和伙伴們一同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終究,不管正在做的事情是什麼,我放不下的還是創作的這塊本質。當然我希望每個認識黑羽的人都能在想到要看小說的時候殺進仲魔城;想看看御宅族眼裡的世界長什麼樣的時候前往繁華街;以及想窺探黑羽私生活的時候來到血紅屋。而其終極目的,追根究底,當然還是各位朋友喜歡我寫的那些故事。

  我想無論如何,那絕對是最重要的事情。

 

2009/08/04

其實你不知道,你瞧不起的是人

 
  先看過這兩則新聞:〈帶導盲犬用餐 六福客棧說NO〉、〈進餐廳上飛機 訓練的一部分〉。

  認為六福客棧沒錯的人啊,我的標題為你們而下;文字也是針對你們的。

  話說在前,我不是什麼保護動物協會的人,一向不把動物和人類擺在相同高度,所以如果有什麼我把動物看得比人高、在人與動物的立場上本末倒置之類的批評就免了。

  因為我在說的,是人權!

  導盲犬,說得殘酷點,是人類為了保障視障者生存權益,而特地從手邊現有資源中,找到最方便的活體導航、人身保護工具。導盲犬是生物,相較於冷冰冰的機器裝置,導盲犬更能做到生物對同伴、對主人的關心。

  只是也就因為是生物,導盲犬需要訓練。

  有沒有人想過,為什麼明明當成寵物來養的拉布拉多就是一種過動傾向嚴重的大狗,明明狗的習性就是過度熱情的天真模樣;特別是東聞聞、西嗅嗅;然後觀前不顧後地在馬路上亂竄;不時還會莫名其妙對著經過的路人鬼吼鬼叫,造成許多怕狗、對狗過敏的人的困擾。

  明明狗就是這樣的生物,大狗所造成的破壞力又是更高,為什麼導盲犬就不一樣呢?

  因為受到了嚴格、專業的訓練,導盲犬,保留了狗的天賦,被壓抑了狗的天性,成為視障者在馬路上行走,最安全的保障之一。

  導盲犬,是一種專業;不論是導盲犬自身,還是導盲犬的培訓員,都是專業。

  這份專業,最終目的在於,保障視障者的基本人權。

  視障者不能自己走進高級餐廳用餐嗎?視障者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帶著自己的導盲犬,走進了餐廳,侍者應該告訴視障者,因為餐廳裡面可能有其他人怕狗、對狗過敏,為了避免造成其他客人不必要的困擾,「因此在帶位上,很抱歉必須安排到比較偏遠、寧靜的地方用餐」,應該是這樣吧!

  怎麼會搞成「人畜分離」這種奇怪的結論呢?

  對!因為新聞說,帶著導盲犬進餐廳用餐的,不是視障者,而是培訓員,因為是明眼人,所以沒什麼好通融的。真是個合情合理又跋扈的推斷!

  ──因此導盲犬永遠也沒機會陪著未來的主人進入高級餐廳,因為牠那該死、惹人厭的身為狗的天性,會讓牠在高級餐廳中到處亂竄、四處搖尾巴討東西吃,而且牠的口水會到處亂噴,毛絮瀰漫整個空間,然後無奈的主人找不到自己的夥伴,又看不見,只能在一味地道歉後,匆匆忙忙逃離餐廳。

  這一切只因為,他的導盲犬,從來都沒有機會進入一個陌生人集聚、並且肉香四溢的餐廳,因此不論是受到了食物的吸引,或者受到四處走動的腳步影響,導盲犬頓時變成一隻「會造成很多人困擾的狗」,引發大破壞。

  這樣子對嗎?

  導盲犬從來就不是寵物,沒有任何一種寵物,在尾巴被過往的腳步踩到時,可以忍著疼痛,僅僅只用哀怨的眼神提起屁股看著踩到自己的冒失鬼,只因為牠知道自己要是痛的到處亂竄,會害了看不見的主人;沒有任何一種寵物,可以在聞到好吃的食物香味時,依然氣定神閒地坐在原地,只因為牠的工作應該是呵護在主人身旁,而不是對主人撒嬌。

  導盲犬是寵物?錯!導盲犬只是人類為了自己方便,所引進的活體工具。

  每一隻實際帶領視障者上路的導盲犬,都是接受了培訓員嚴格訓練後的成果,請問,培訓員能把導盲犬當寵物嗎?

  我始終認為,動物培訓員與動物之間的關係是很悲哀的。

  因為是訓練師,即使訓練的對象乖巧、善解人意,終究不是留在身旁的夥伴,終究是要笑著將自己在訓練過程中培養起感情的夥伴送出大門,然後迎接下一個新夥伴。

  因為是訓練師,因此必須建立起一套標準的賞罰機制,動物或許很聰明,但我們無法保證會發生什麼突發狀況,因此即使偶而任性的動物是那麼樣地可愛,有時候真的很想多給牠一點親親抱抱。

  然而一想到如果這樣會害動物好不容易壓抑的頑皮本性爆發,造成未來主人的困擾,那也只能讓自己也學會壓抑,然後不管是訓練員或是被訓練的動物,兩者都在彼此的信賴當中,學習選擇用最不信賴彼此的方式相互應對……

  然後,當培訓員驕傲地帶著自己訓練的夥伴,在許許多多的預演過後,準備真正踏上實際演練的戰場時,一句冰冷的「不好意思,你這樣會造成其他客人的困擾」是多麼椎心刺骨的痛。

  人權與人權之間不應該相互牴觸,視障者有他們該有的人權,因此法律規定了培訓員可以為了訓練導盲犬,帶著導盲犬去任何人可能會去的環境,讓導盲犬習慣不同環境可能的突發狀況;至於視障者本來就應該要可以帶著導盲犬到處移動,就無須多提。

  然而,今天我怕狗,甚至我對狗過敏,憑什麼要我去接受身旁坐著一頭站起來快要和我等身高的大狗,只因為牠是導盲犬?

  這樣的想法沒錯,因為人權不能相互牴觸,但折衷的辦法很多,正如同我前文提的,帶位是侍者的專業,這種事情應該交由侍者運用他們的專業去處理。而不是直接選擇逃避面對這樣的問題,然後直截了當地一句「避免造成其他人的困擾」帶過。

  我相信,對於吃飯時身旁坐著一頭、甚至很多很多頭不認識的大狗,卻一點也不感到困擾的人,大有人在;我也相信,不會發生什麼「假設你被整整五桌整整五十頭導盲犬包圍再來大放厥詞」的事情發生,即使發生了,那也是帶位的人有問題。

  再一次重申,我從來就不認為人類的高度和其他生物對等,因此我絕對可以接受有人無論任何理由都不能見到狗出現在自己身邊;但是我尊重專業,也重視人權,因此當身旁出現的不是寵物.拉布拉多,而是導盲犬.拉布拉多時,依然選擇藐視導盲犬的行為,不是看不起狗,而是看不起人!

  本篇文章,同步刊載於仲魔城繁華街

 

2009/08/03

【血紅點唱】無生命體所唱的有生命的歌




  應該有不少人都知道日本有個很有名的虛擬歌手叫初音未來,說是歌手有點奇怪,其實這原本只是一套功能強大的虛擬人聲編輯系統,利用獨特的語音合成引擎,將配音員的發音錄下,經過我所無法理解的程序轉換為數位聲音資訊,然後再配合日文五十音的相互排列、組合,可以讓電腦,或者說初音小姐,用她那獨特甜美並且自然的歌喉,唱出任何曲風和語言的歌曲。

  關於初音未來,wiki裡面有很多更專業的資訊,我不班門弄斧,會提到這個虛擬歌手,是因為偶然中,我發現了初音的續作──鏡音鈴、連雙胞胎姊弟。據說官方設計鈴和連的時候並沒有特別設定誰比較年長,而是取「鏡像」的概念,發表了這對包含男、女雙聲道的全新虛擬歌手。

  不論是初音或是鏡音,事實上我對插畫師筆下的角色造型並沒有特別興趣,想要聊鏡音雙子,很單純的是喜歡她們的歌。

  聽聽看這首bass節奏很funky的歌,〈爐心融解〉:


〈爐心融解〉

  如何?是不是與真人無異?

  重點是這首歌的詞,「做了勒住你脖子的夢」,不知怎麼地,光看到這句詞,一種被遺忘許久的,濃濃的滅美氣氛就這麼重新回到心中。似乎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日本這個國家的文化中帶有強烈曇花瞬間綻放後凋零的崇拜,例如為自己最好的朋友介錯,這或許是我們這些外人永遠無法理解的情感。

  就算不提歌詞內容,這首歌的曲風應該對年輕人而言,普遍都會覺得「很酷」吧!而這,竟然只是藉由一套將人聲重新編輯成歌聲的軟體,加上配樂和有意義的歌詞後,所製作出來的作品。

  網路上我所找到幾首關於鏡音雙子的歌,相當湊巧地都是黑暗氣氛濃烈的歌,其中最讓我動容的則是以下這兩首組曲:


〈惡之少女〉


〈惡之侍從〉

  這兩首歌是惡之系列的前兩首,第一首歌講述作惡多端的十四歲王國公主的人生與其下場;第二首歌則將視角轉換到公主的侍從,重新講述了整部故事。故事的內容由於附上的影片有中文字幕,我就不贅述,如果讀者看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欣賞完上述兩首歌,不知道是否有感受到一種內心遭到撕裂般的疼痛?假如還沒欣賞這兩首歌,記得要照著先後順序欣賞,去感受她們的故事。

  我不知道,台灣現在有多少偶像歌手的歌,能在內涵上超過鏡音雙子的歌?然而若要我很武斷地說,用了疑問句,算是客氣了!事實上我根本不相信台灣那些罐頭偶像歌手,他們的歌,在生命力上能夠超越甚至根本就不是生命體的鏡音雙子。

  因為,鏡音雙子的生命力,展現在所有用心編曲填詞的藝術家身上。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沒有生命的事物竟然擁有遠遠凌駕於有生命者的生命力?鏡音的虛擬電子音幾可亂真,但歌唱技巧終究還是差了真人一大截;結果好歹還是從人的嘴巴裡唱出來的那些罐頭歌曲,卻在處理走音、跑拍的後製過程當中,讓那些罐頭永遠失去了生命。

  這似乎是那些不入流偶像該要好好檢討的問題!


2009/08/01

孩子你要永遠記得,被原諒,你還是賊

 
  〈博士生偷竊 緩起訴一年〉忍了整整一天,終於還是決定針對這則新聞寫點感想。

  一開始我得知這則新聞,那時媒體只說了有個博士生偷學弟的電腦,然後移送法辦。想不到隔天朋友分享了這則新聞,還丟出一句諷刺意味濃厚的「台灣人真有人情味勒」;我當下的回應是,換作今天偷電腦的是個遊民,我看他們還有沒有人情味!

  搞什麼鬼!

  博士生了不起嗎?博士生誤入歧途就需要搞到社會大眾集體關注,然後連受害者都跳出來說「怎麼事情會鬧這麼大」嗎?

  我才不想管那個博士生的死活,不過就是個竊盜罪前科,法官認為那傢伙有悔意,那就隨便他怎麼判,反正台灣人覺得博士生前途無量,不應該為了區區小事抹殺他未來的前途,所以處處溫馨滿人間,真的是這樣嗎?

  我記得台語有句厘語說:「小時候偷拔扁蒲,長大就會偷牽牛」;我也記得三國時代的劉備死前再三叮嚀阿斗,「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而當然我也知道,約翰福音第八章第七節,關於淫婦的故事中,耶穌曾經說過:「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

  三種不同的觀點,一個把人的惡極大化,講的是及早導正的觀念;一個直接道德勸說,要人為善;另一個則帶有憐憫之心,闡揚寬恕的重要。

  沒錯,所以那個博士生後來前途會怎樣和我無關,我只知道,戒律這種東西從來就不是外人可以強加在自己身上;我只知道,人終究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當國家的律法當前,自己又罪證確鑿,有一句很重要的話,叫做「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台灣的法律系統是剛性法,就是一板一眼,所以很多事情沒得商量;然而卻同時又很許多時候,比方說現在這個時候,法官又掌握了很大的自由心證空間。

  是不是博士生一點都不重要,電腦一台一兩萬,也不是什麼小錢,聽說那個博士生因為心虛,被逮的時候還把電腦從窗戶丟出去,隨隨便便胡亂猜想就犯了竊盜罪、損毀罪,以及可能性的公共危險罪。我們可以解釋成嫌犯一時情緒失控亂了手腳,導致當下做出錯誤的行為。

  因此在法庭上,法官還是可以視嫌犯表現,選擇相信嫌犯「下不為例」的說詞,並且判定緩起訴處分。

  前提是,整個審判過程中,我們所關注的焦點究竟是一個「犯人」,還是「唸博士的犯人」?

  當過小偷的人就是一輩子要去背負這樣的污點,沒有第二句話啦!任何人願意原諒你都不代表這件事情可以一筆勾銷,都不代表這樣的犯罪行為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因為不管是基於何種理由,進入法律程序,就是要照著遊戲規則來,我們只能認同這個國家所公認的律法。

  為什麼媒體老是喜歡自以為是地認為哪些人做了哪些事很可惜;哪些人遭遇哪些問題令人唏噓;以及哪些人犯了哪些罪又是罪有應得呢?當我們動不動就在心中對所有事物架構名人堂,最後究竟會引導出什麼樣的社會學模型?

  把問題回歸到人的本位吧!

  不管是媒體也好,輿論也罷,特意為事件中的人冠上某些頭銜,並且針對這個頭銜而影響了對事物真理的判斷時,到頭來我們會發現,我們再也沒有一個客觀衡量事情的基準了。

 

2009/07/30

到底有多少共犯?

 
  血紅屋好久沒有新聞評論,這次重新開張,就先來篇騷味重的打頭陣:〈助男友性侵同學 少女被訴

  大致上是說,一名少女和男朋友分手,邀了手帕交到家裡藉酒消愁,想不到她的好朋友竟然幫著自己隨行的男朋友一起強暴了酒醉的她,並且煞有其事地留下道歉信。

  酒醒過後的這名少女看過道歉信,竟然也就原諒了這個朋友,並且在一個禮拜後再次引狼入室,這一次,對方還帶了道具過來……

  故事並不是這樣就結束,少女被性侵兩次得逞,隱忍著直到交了新男友,才和男友訴苦,本來希望對方是不是能賠個錢就算了,卻反被提告強制罪,只好針對自己遭到性侵害的部份提出告訴。

  嗯,我在想這則新聞是不是有那麼些個弔詭?

  整個事件中有問題的,似乎不只有一個人是吧!

  強暴人的人、協助強暴人的人、被強暴了還當作沒這回事的人、希望藉由受害者身分撈點油水的人、從加害者自動轉型成被害者的人,以及最後只好強化自己被害者身分的人……對,我知道這當中有些人形象重疊了,不過這不是很莫名其妙的一件事嗎?

  無論如何地希望用常理來推斷,除了被害者真的是個涉世未深、天真爛漫的善良少女,因此所有事情都逆來順受以外,我真的找不到能夠更合理解釋整個事件的觀點;而偏偏我很武斷地認為,這種觀點不合理到我的小說都不會這麼編劇。

  請恕我不得不在這個時候下出結論,那就是台灣的教育真的失敗!

  整件事,追根究底,似乎真的朝向教育問題。過去,台灣的聯招制度是符合公平的,只可惜過去填鴨式的教育,以及「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觀念害慘了莘莘學子;現在,台灣聯招制度的轉型專注在更公平地評鑑學生,也試圖讓學生能在新的遊戲規則中,學習如何提早確認自我性向,很好!偏偏錄取率異常飆升的大學門檻,以及終究沒改變過的書呆子萬萬歲觀念,卻反而讓真的唸不好書的人,在形象上比過去的學生更像笨蛋!

  這個部份扯遠了,重點不在於會不會唸書,而是當過學生的我知道,在我還十七歲的時候就知道,一個人的成就在於他知不知道要為自己負責,而這個觀念的養成無關乎一個人的學科成績,卻完全仰賴今日被大多數人所忽視的品德教育。

  我必須說,以一個七年級前段班的身分,我必須在這裡大聲地宣示,至少在我們那個年代,師長們真的相當重視中學生的品德教育!

  所以當年雖然荒唐事依然不少,但光怪陸離的事情不多,當時的學生再怎麼壞,不想上課,頂多拿本漫畫藏在課本下偷偷看,就怕看到好笑的在課堂裡發作就尷尬;要不然更甚者乾脆直接翹課不來,總之會盡力保障好學生的受教權。當年的學生不會直接在課桌上打起麻將,因為這已經完全踏入「不尊重」的絕對領域。

  當年的學生也會和老師頂嘴互罵,但只有極少數太過衝動的人會握起拳頭打桌子,至於攻擊師長者……說真的那個老師自己一定有問題;現在不太一樣的地方是,老師很可能只是因為一句「你怎麼又不寫作業」就被椅子砸。

  品德教育,最立竿見影的部份就是尊師重道,然而更深層的意義在於,讓孩子學會什麼叫做「尊重」。

  看完這篇新聞,我很清楚,這是篇只要版面稍擠,就會自動被撤櫃的小事件,很幸運地上了報紙版面曝了光,但不會有人特別記得;因為類似的事件,動不動就在發生,加上整個事件裡頭,所有出場的正副男女主配角,全都不是知名人士,在客觀上的鄰近性和重要性皆不足的情況下,這篇新聞就是這麼微不足道。

  ──因此我們永遠也不會發現自己的教育從根本上出了問題;我們永遠也沒機會檢討,究竟是什麼樣不負責任的思維,讓這群高中生,可以用自以為很負責任的方式和態度,去面對強暴、和被強暴之間的問題。

  已經變成兒戲了啊!

  雖然都真的只是小孩子,但把自己的性器官插入未成年少女體內的那個雄性,好歹也二十二歲了不是嗎?

  連孔子都會用「糞土之牆不可杇也」的言語暴力,去責備自己的學生,請問現在的家長到底把自己的小孩寶貝化成什麼樣子去了?我能理解不希望孩子被體罰的心境,但如果老師連用言語管教學生都可能捱告,這種教育體制下的孩子,真的能學會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嗎?

  新聞事件裡,幫著男朋友性侵好朋友的這個少女,因為是共犯,所以被起訴了,但是,如果是教育失敗導致這樣的問題發生,共犯真的只有她嗎?

 

2009/07/29

【血紅點唱】乾脆來成立Remi Nicole在台後援會好了!

 


Have to go to bed like this every night! Any alternatives?? on Twitpic

  有哪個藝人會把自己這樣子的照片公佈出來?所以說我喜歡Remi Nicole不是沒道理的。

  聽聽她的新歌!

Standing Tears Apart

 

2009/07/23

要不要把家裡煮的晚餐送驗看看?

 


  下這個標題,目的是為了諷刺。

  所以我就單刀直入地說了,我認為,現在全台灣有自己開伙的民眾,都可以試著把自己家人細心烹飪、滿溢著愛心與溫馨的晚餐,打包好,送去衛生局檢驗看看。

  特別是冰箱裡有自家特調涼水的,也請趕緊送驗。

  因為這些東西有很高的機率都不合格!

  台灣人真是可憐,打從媒體沒新聞可報,正好緊咬了危機處理有待磨練的土城麥當勞開刀後,便開始了人心惶惶的日子。彷彿社會上每個人都開始擔心起,自己吃進去的食物都含有任何可能致癌、或者其他不知名疾病的病源體。然後受訪民眾也紛紛對這些知名企業表示遺憾、覺得恐怖,而記者則順勢在報導最後,再次端出種種專業數據,恐嚇台灣人民,試圖要全台灣兩千三百萬同胞齊心憤慨,用行動真正抵制這些惡德商人對我們的傷害。

  真的是這樣嗎?

  我不想把檢測結果出爐後,那些不合格的油品、冰品合理化,因為真的就被檢測出有害物質了;然而我卻相信,這樣的問題從來就不會只發生在台灣,也不可能是一天兩天的問題。台灣人在報導出來前,不也一直開開心心地享用這些產品嗎?怎麼好像直到現在為止,新聞媒體報導的也只有不斷地「擔憂」而沒有任何更進一步訊息呢?怎麼我上禮拜三在逢甲夜市還是看到大量人潮摩肩擦踵地塞滿所有的小吃攤呢?怎麼?我竟然絲毫感受不到,電視新聞裡所呈現的那種,全民大恐慌的氣氛呢?

  是不是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大恐慌?是不是從頭到尾只有電視機裡的那群人在窮攪和,然後人們直接在選擇性忽略過後,自然而然地覺得日子還是要過,所以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本來,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政客、記者,你們認為呢?

  據說不只一個團隊的科學家表示,根據研究結果推論,人類的自然壽命應該隨隨便便都能活過一百歲,而且甚至可以活到一百七十歲。至於現在人的壽命怎麼這麼低?似乎就是因為人類不斷地藉由各式各樣現代化的生活和高精緻化飲食,每天不停惡搞自己的生命,最後才讓我們認為八十歲是長壽,然後一百歲是人瑞。

  人類,早就為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付出代價了。

  根本就不需要再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檢驗報告,特地告訴我們,這些我們從來沒在意過,而且知道了以後甚至也還不是很介意的事情,是多麼天大的危機。因為這些事情真的,相較於我們的社會所面臨的一切問題,都是如此地微不足道。

  台灣的經濟因過去半鎖國的政策錯失了機會,短時間內無法力挽狂瀾;大陸再一年後就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需要台灣人西進設廠的土地;少子化問題衍生出小孩嬌生慣養、師道不復存的現況;治安沒有比以前糟,但不敢獨自一人走夜路的人卻變多了;政府的所有不論親民或是鐵腕政策,都輕易地被人民視之為兒戲;王建民的狀況短時間好不起來,台灣人民頓時失去一個屬於全民的驕傲……

  這個國家這片土地,已經遍體鱗傷,需要的,從來就一直是最原始的向心力。很多問題我們正在面對,也需要一起解決,這個時代需要的真的不是主張自由報業主義的媒體環境,如果媒體繼續玩那套適者生存的把戲,繼續嗜血地報導那些乍看來關心人民權益,實質上只為了爭取收視率的無聊新聞,那麼很快地,你們就會發現自己其實不像以往那般地足以操控閱聽人;而政客們,你們也該很清楚,站在舞臺前搖旗吶喊的自己,實際上是多麼言不由衷,卸下清高的裝扮後,坐在沙發上的那個自己,是不是提了麥當勞的快樂兒童餐回家寵小朋友?是不是依然皺著眉頭買杯泡沫紅茶給小傢伙,但擔心的是喝了這杯涼水又要不吃晚餐……

  認真努力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擔心的,從來就不是吃進去的是什麼東西,我們擔心的,是還有沒有辦法繼續用微薄的收入,為自己、為子女換取明天的晚餐。

 

2009/07/01

【血紅點唱】冷冷的歌與熱熱的詞

 


  今天來談點很不音樂的音樂。

  先來一首《星星點燈》暖暖場。



  我喜歡鄭智化,最早是因為他的音質,小時候聽《星星點燈》時不懂詞意,就這麼咿咿啊啊地愛上那種連珠砲續叨但卻冷調子帶有距離的嘶吼聲。直到這幾年youtube發達起來,聽出那直截了當對社會的關懷和控訴,才發現原來鄭智化是這樣類型的歌手。

  於是乎,更加喜歡鄭智化。

  最近常接觸的,是一張又一張,無法捉摸的臉孔;是一個又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沒有人做錯什麼,也沒有人該被責備什麼,因為這就是社會化的現實環境裡面,人際互動的基本功。

  來聽聽看這首歌,《水手》。



  第一次聽見這首歌是在兩三年前的木柵,記得似乎是什麼日子,或許是過年吧!餐會上,叔叔伯伯們點了這首歌,當下就被歌詞的內容給震撼,久久不能自己。我記住了副歌,總是在一個人騎車的時候唱將起來,這首歌總是給我很大的打氣。

  鄭智化的歌聲是冷的,他的唱歌,給人一種抽離感,那並不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氛,但也不是那麼平易近人,簡單說來,是種心已的死憤世嫉俗;然而他的詞卻總是熱情澎湃、一針見血地刺穿聽眾的心靈深處,所激起的漣漪是那麼沉重且久遠。

  聽鄭智化的歌,愛情的比例微乎其微,自省、批判的味道顯得相當強烈。我不知道現在的鄭智化是什麼政治立場,也不想去關心這件事,但是有首歌現在聽來格外貼切,他的《大國民》。唱了什麼?其實聽完這首歌,感想也全在歌聲中被唱完了。



 

2009/06/10

【職場點滴】不太傳奇的傳奇

 
  關於我的工作歷練,幾位朋友得出一個可愛的結論,那就是,我的一生充滿了傳奇。

  或許吧!

  我最重視卻又最常被我拋棄的志業,是寫作;正確來說,是小說創作。

  關於這件事情留待以後再談,先來談談我的工作。

  退伍後,第一份工作是創意動畫公司的編劇,那時覺得,這真是與我個人志業相輔相成的工作,工作中,我可以盡情寫作,並且獲得實質上的金錢收入;工作外,我有的是時間在公司裡藉著打混摸魚的機會,寫些自己真正想要的作品,而且另外一個無聊的重點是,這份工作的頭銜很特別!因此當時其實有三份等著我的工作,最後的選擇是它。

  然而在工作中我卻發現,蠟燭兩頭燒似的腦力壓榨,已經根本性地摧毀了我原有的計畫,當我在職場中承接越來越多樣化的職務,舉凡採購、專案企劃、公關、人資甚至油漆工,而這種種業務都再兩個月當中接踵而來時,為著創作內容等於收入來源的經濟本質,我不得不投注更多心力在工作中,而這卻也讓我真正想寫的作品遲滯不前,於是我辭職了。

  休息、衝刺了一個月,完成了寫作生涯中第一本真正有頭有尾的長篇小說《Caesar Rhapsody》,參加了第一屆台灣角川輕小說獎,覺得該開始上班了!就找了份保全工作來做。

  保全工作的經驗很奇妙,在第一間公司待不到兩個禮拜,我就被另一間公司挖角,受到薪水三級跳的誘惑,就這麼開始了我從保全到組長,最後變成社區總管家的生涯。

  那段過程說來話長,總之做了半年,事情越來越多,自己越來越忙,小說停擺也越來越久……

  於是我又辭職了……

  四月三十號,最後一天上班,然後很快地搬家到記憶中懷念的中壢,開始了吃老本找工作的日子。

  然後,發現人力銀行真的不可靠,隨著投出去的履歷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焦躁,直到終於找對了求職方法,那已經是將近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我現在的頭銜是特助,工作性質很微妙,然而衝著理論上可以大半天待在家裡完成工作的條件,開始了我與老闆間的磨合期……

  小說的部分,也終於開始有進展了。

  就結果來說,我覺得這樣子還不賴!至於這整個過程傳奇不傳奇?反正有人這麼認為就是了。

 

My Commitment

凡進入血紅屋者,除商業廣告,所有討論,含惡意謾罵及各種傷風敗俗字眼,黑羽承諾一概不刪!這是個主張言論自由的時代,我選擇無條件相信公民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