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05

2006/09/24

成見,你的名字是歧視

我是個南部小孩,十八歲踏入台北這個花花大都會求學至今也已經四年了,依然改變不了的是對故鄉的情懷,我曾和朋友說過,自己的心中有著一道界線,將屬於南部,與不是南部的一切全然二分,對我而言,南部來的總是好,北部的一切固然炫麗,卻總是格格不入。諷刺的是四年來我的北部朋友不少,同鄉卻相對地不熟。

朋友告訴我,在台灣這樣一個小小的地方,分什麼南北,分什麼同鄉異鄉,存在我心中的那道界線不會影響我的人際互動,卻會侵蝕我的內心。也是,今天我在一個名為台北的地方生活,我說我來自台南,但明日我若來到海洋之外另一個異鄉,我來自台灣。

平常聽我批判慣了的朋友或許會想,今天的黑羽怎麼突然來了個軟調子的文章,卻配上個不折不扣的批判性標題?這需要話說從頭。

我從不隱瞞自己南部人的身分,也以自己的故鄉為榮,但前天我接到一通電話,我的母親一如往常地打來問我一切安好,當時新聞裡的南北戰爭正如火如荼地開打,我順口問了台南的狀況,卻反常地聽到了電話另一端傳來憤怒與沮喪的抱怨。她,我的母親,這個總是趁著空閒時間打電話嘮叨兒子生活起居的標準傳統良家婦女,在電話的另一端,在兩百公里外,此時卻像個無助的孩子,對自己的親生骨肉訴說台南的種種對立。我聽著她告訴我自己快要崩潰;我聽著她告訴我那群人的衝突好激烈;我聽著她告訴我台南的警察突然間變得好兇;我聽著她告訴我所有我所曾經批判過的種種社會現況。少了學理的背景,我聽到的,是一個來自市井小民的心聲。

她說她覺得陳水扁沒有好好治國,她說她也不喜歡陳水扁執政六年來不及格的政績,但她也說她無論如何也無法認同挺扁民眾,甚至倒扁民眾的行為。

好吧!我這麼說,姑且我們當作媒體客觀中立也從不涉嫌操控任何議題,所有的民調都具有百分之百的可信度,抽樣調查告訴我們倒扁理性、平和,挺扁無知、暴力。我們就這麼相信吧!民調又告訴我們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民眾認為陳水扁終究不會為此而下臺。我們也這麼相信吧!今天我們不談政治,這只是個政治背景濃厚的心情故事,我的母親代表的是百分之八十以上民眾的其中一人,但,她究竟是倒扁還是挺扁?能不能來個跋扈武斷如我的人告訴我,我的母親要被歸類在哪一派?

一個朋友曾失言問了我一句話:「你家現在還挺扁嗎?」我和他翻臉,從此拒絕和他談任何政治相關問題。曾經喜歡過陳水扁,曾經將阿扁視為台南人的驕傲,曾經在六年前的總統大選投過他一票,只因為我的家鄉是台南,換來一句「你家現在還挺扁嗎?」的戲謔。或許這是朋友間的玩笑話?很抱歉,被誤會的人自己要反省為什麼別人要誤會你的話。

台南人就是台南人,不是什麼台南鄉親;台北人就是台北人,不是什麼白領高級知識份子。高級知識份子是我們這種唸過大學,比老一輩多唸幾本書的平凡人會被冠上的稱號。高級知識份子也是會在研究所的考試中受挫;也是會該畢業卻還死皮賴臉地假借重考名義延畢拒絕出社會;也是會失了理性地對週遭的朋友大呼小叫,我就是。

全部都是成見,正如同我剛來台北拒絕品嘗北部小吃、認為花好幾百萬買公寓的人全是笨蛋、覺得北部人全都一副勢利嘴臉一般,都是成見。「台北人」不該成為被量化的代名詞,「台南人」又何嘗不是如此?或許剛好無巧不巧地被打的倒扁民眾性情溫和,衝動傷人的莽夫又恰巧挺了扁,經過媒體的渲染,誰還記得圍城之夜的某些倒扁民眾對著相框館裡的巨幅陳水扁照片嘻笑怒罵,拍打著人家店面的櫥窗,口口聲聲問人家老闆「知不知道羞恥!」

大家都是人,都有情緒,只因為情緒來了就怪罪那個人所有的背景嗎?今天挺扁民眾形單影孤敢隻身前往倒扁民眾正中央大罵施明德嗎?倒扁民眾有人為了撘免費遊覽車,搭上挺扁的北上專車,他敢在車上吭聲嗎?合法不合法已經不是問題了,人民有言論自由,但你們忘了下一句:以不妨礙他人的自由為前提。

成見,你的名字是歧視。因為你的歧視才導致成見,就是這樣,反駁我也改變不了我。

母親要我最近別穿紅色或綠色,她擔心我在路上被人找了麻煩。我告訴她自己為了朋友的一句話和人翻臉,她只幽幽地說:「沒關係啦,反正我們台南人本來就會被人家這麼想……」

所以我的家人活該倒楣因為自己的家鄉受到歧視就是了,我的母親和我不同,她一輩子兢兢業業,刻苦勤儉地照顧一家人的生活、為自己兒子的成績操勞,好不容易才在公司受到三十年優良員工的表彰,卻因或許無心的一句話,以及不相干人士間的政治鬥爭,為了自己的血統受到踐踏。

這要我拿什麼力氣寫出多具有殺傷力的批判。

2006/09/19

暴動,好本事就玩真的

不論是倒扁還是挺扁,媒體的報導依舊道貌岸然;政客的言論全是放屁;學者專家也繼續把自己關在象牙塔中看社會。世界依然沒有改變,這些都不重要。

重點是,台灣人抗爭不可能和平收場,要暴動也只有揮揮拳頭的程度。只能說,愛打,你們就自己承擔後果,愛搞南北戰爭,你們就趕快組織武裝民兵互相廝殺一下,一次解決。不要東怕西怕的自以為可以全身而退。人類史上只有美國能在內戰過後扶搖直上持續強大,台灣想當第二個?加油!

──假如你們真認為登高一呼開戰,會有人願意跟向前的話,你們慢慢加油。台灣不是以色列也不是阿拉伯,一切的激情只會無疾而終,真想做些什麼,好本事你們就玩真的,你們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暴民。

2006/09/06

當人們寧願選擇腦殘

以我的文字習慣來說,這標題倒是很少見地使用了年輕用語,不過我實在想不出更貼切的辭彙去代表類似心情,年輕人萬歲!

腦殘並不講述生理現象,腦殘就是罵人,就是使用相當低俗且直接的話語去指責一個頭腦正常,處世思維卻全然沒大腦的傢伙,身心殘障人士無須憤恨不平,不是在說你們。那,又是怎麼一回事讓人們用「寧願」去選擇被羞辱?

因為現在的台灣,就是充斥腦殘文化,所有的智者賢者說出來的話也與腦殘無異,既然如此,我們何必表現出一副自己全知全能的模樣,反正說了等於沒說,人心各有一把以我獨尊的尺,跟著腦殘下去不就得了!

於是乎全民大悶鍋的收視率居高不下,人們早已忘卻政治人物說了什麼,反正九孔、郭子乾、阿KEN說了算,事實上也沒多少人管他們模仿秀像不像,好不好笑才是重點。妙哉,打開電視,民視三立中天東森TVBS這麼多新聞台全天二十四小時連續播放彷彿稍有錯過便會遺憾終身的各整點新聞,卻比不上每天晚上十一點的綜藝節目內容來得精采,新聞可以不要看,少看一集悶鍋彷彿才會接收不到正確的社會訊息!

到底是誰的觀點主宰民眾的觀點?你們學者專家永遠也搞不懂人民真正在想些什麼,因為你們是public,卻嘗試從這群你們戲稱為mass的人們腦子裡為自己找到些許認同感,算了吧你們這群不事生產力的米蟲,沒有人被什麼東西主宰,民眾早就知道自己只要神志清醒就會受到宰制,因此人們兩相取其利,當個腦殘來得逍遙自在。

當人們寧願選擇腦殘,繼續堅持多數人腦殘的人才是真正的腦殘。

2006/04/27

不懂,你研究什麼!

由於本身接觸領域的關係,常看許多關於傳播方面的研究報告,或許在報考研究所的當下,是以相當功利主義的角度在觀看這些論文,但隨著這陣子看了許許多多論文之後,深深感覺到一個很可怕且可悲的狀況充斥在我們的學界。那就是,很多研究者根本不懂自己所研究的領域!

在這裡並不是說他們不懂傳播理論,事實上以個人淺薄的學識,也不方便在此班門弄斧。但是當學者們開始試圖研究起他們眼中所謂的次文化時,我卻發現,他們根本不懂次文化。舉個血淋淋的例子就是日前學科能力測驗國文科的「ORZ事件」,由於媒體特意炒作,中文系本家出身的我特別找來考題,仔仔細細研究了該爭議性題目一番,發現事情並沒有媒體所建構出的那樣嚴重,雖然「ORZ」一詞確實在解釋名詞方面被出題者給誤解了,但並不影響考生權益,這是題外話就到此結束。然而這件事情所反映出來的另一個事實卻是,這些出題者貴為學者之姿,在出題時或許想要生活化;或許想要年輕化,但卻對年輕人的文化僅有一知半解的程度,老實不客氣地說,你們這些老學究還不夠資格跟年輕人談關於次文化的內涵!

根據我所張貼的前幾篇短評當中應該不難發現,我個人對於台灣絲毫不重視娛樂事業的現象感到相當悲哀,而這裡所說的次文化也正好就是娛樂事業本身。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關於電視暴力、電玩遊戲暴力等對於青少年甚至兒童影響甚鉅之類的話,這樣的研究報告也確實層出不窮地被學者們一再翻炒,通常這類型的研究論文結論可分為兩大極端:一則是影響極深,該禁;反之是毫無影響,毋須大驚小怪。基本上結論不同在於思考角度的差異使然,其中當然也有實驗組和對照組的選擇所造成的誤差,只要說得通,都是一篇好論文。

──真的是這樣嗎?殘酷的是,這些研究者多半是在完全不了解自己所研究的文化內涵時,就斷然認定了受測者的行為確實受到或者未受次文化暴力影響。昨天一個朋友和我討論研究計畫的設計,偶然得知了某位社會學研究所碩士生的碩士論文在寫線上遊戲暴力,其中提及「線上遊戲的內容一般可分為角色扮演遊戲(role-playing game:簡稱RPG)以及即時戰略遊戲(CS)。」這樣的一句話,我只能說,是的,確實一般而言可以這樣劃分,但是即時戰略遊戲的縮寫卻搞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即時戰略是Real-Time Strategy ,簡稱RTS。至於文中所提到的「CS」我大膽地依照目前玩家最有可能的聯想是Counter Strick,中譯戰慄時空,這是另一個遊戲類型,叫做第一人稱射擊遊戲,英文全名First Person Shoote,簡稱FPS。該研究者之所以提到CS,可能原因在於CS確實是引領台灣FPS線上對戰熱潮的始祖,其地位至今依然無人能取代,但這遊戲卻絕對不會是即時戰略,因為那是兩種不同類型的遊戲。身為一個研究者,還是碩士畢業論文,甚至以被印成鉛字,成為後進研究計畫中的參考書目,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份論文並非隨便靠想像完成,而是經過層層關卡,認真研究之後,在指導教授的首肯之下得以見光的作品,卻犯下這種全然是解釋名詞這種技術上的錯誤,要說這研究者多認真,我實在不敢相信。

這樣的錯誤絕對不會發生在玩家身上,因為這是他們習以為常的名詞,也是玩家之間溝通時可以不經意順手帶過的基本詞彙,一到了研究者手中,卻立刻成了一種艱深的話語嗎?追究其原因就很簡單的一句話──因為這些人根本不懂遊戲。當研究社會學的學者看到了一種社會現象,並且推測這樣的社會現象諸如暴力行為是來自於電玩遊戲時,他們想到的究竟是什麼?是電玩遊戲的內容造成玩家產生強化效果嗎?或是暴力行為終究來自於人,遊戲反而是一種逃離現實環境的減壓過程?終究他們想到的只有找來一群有在玩遊戲的玩家,看著這些人的言行舉止,自以為是地認定他們的種種行為都是來自於他們所希望的那種假設,然後武斷地說出他們心中所認定暴力電玩對於玩家的影響為何。或許真正接觸遊戲,並且實地操作過後,他們會知道為什麼遊戲要這樣設計,以及遊戲所吸引人的成分為何,但事實上他們卻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他們不會想要去玩遊戲,他們只會照本宣科地引用數據資料,配上許許多多艱澀難懂的專業傳播學社會學術語,拼湊出玩家一輩子也不會有興趣翻閱的一篇篇論文。然後玩家永遠也不會知道原來自己的行為舉止在學者眼中就只是如此膚淺地歸咎於他們熱中的電玩遊戲上面。

不諱言地,我是個玩家,卻也剛好是個接觸了學術領域的玩家,同時跨足兩者的身分是有些尷尬,卻也正因為如此,以學術研究的角度而言,我會站在遊戲確實對玩家有影響,但只是眾多影響層面中的一環來進行研究;但若是單純站在一個玩家的身份來說,我只會理直氣壯地對著學者大吼,不懂,你研究什麼!

2006/02/10

南韓抗議國片配額縮減,台灣呢?

韓國近幾年在電影工業的發展可說是有目共睹,事實上不論是電影、電視產業,甚至是電腦遊戲產業和漫畫產業等等,這些被歸類在娛樂事業的產業一直受到韓國官方的保護和鼓勵,從裴永俊席捲台灣、日本型成所謂「韓流」的這股風潮,以及至今仍然受到許多國內電腦玩家風靡的「天堂」、「仙境傳說」等知名網路遊戲,都是出於韓國人的手筆,其中所獲得的利益不可謂不大。

在此我不想討論娛樂產業對於一個國家的經濟收入能帶來多巨額的影響,可以肯定的是,當好萊塢電影一部部上映在全省各大戲院;各式電玩主機如PS2、Xbox、NGC在台灣電視遊樂器玩家心目中的地位居高不下;7-11書架上隨處可見的日本漫畫書總是有著相當不錯的銷售成績時,我們絕對無法否認娛樂產業所帶來的經濟效應甚是可觀。

拍攝一部電影需要的要素有什麼?攝影機、劇本、演員,或許還得加上化妝師和眾多的電腦動畫特效?不管就專業領域而言拍攝一部電影需要多少資源,最常看到的廣告總不斷提醒著消費者:這部動作片耗資多麼巨大、有著多考究的地理環境,以及多麼強大的卡司陣容,然後吸引著我們每年花上大把大把的銀子走進電影院,享受那平均一百二十分鐘的聲光娛樂。好萊塢的電影工業不需要我在這裡特地批判,已經有許許多多的學者以及電影工作者不只一次地提醒我們,他們的行為等同於文化帝國主義的入侵。

我不知道日本人在觀賞《藝妓回憶錄》和《末代武士》時,看到滿口英文的「傳統日本人」有什麼感想,我只知道當《花木蘭》被搬上大銀幕說著英文,以及《西遊記》改編成電視劇,孫悟空賣力說日文的時候,我們的觀眾還是看得很高興。事實上,將這種種的「傳統泊來品」視為敵人並沒有什麼意義,哪怕是影評人從文化內涵層面批評了多少外國人對傳統文化的曲解,充其量也不過是讓我們在群起激昂之中,陷入夜郎自大的自慰心理罷了。記得當年剛入中文系,對於《史記》的重要參考書作者其中一人名為「瀧川龜太郎」時,心裡總不是滋味,哪怕瀧川先生確實是個日本的中國文學大家,其國學造詣不可能是初入中文系的初生之犢所能比擬,但總不想承認一件事──老外的中文說得比我好。但現在呢?只能說,是自己不爭氣。

是的,就是自己不爭氣,因此需要迪士尼幫我們呈現《花木蘭》的故事,因此需要日本電視台幫我們詮釋《西遊記》。連《神雕俠侶》的卡通版可都是日本人幫我們拍的,我知道很多人不知道,因為太多人不想關心這件事。反正,不過就只是「小孩子的連環圖畫」嘛!

自己投入的是文化研究的面向,以外國人的身分搞懂了美國人的文化觀、日本人的文化觀、卻始終搞不定台灣人的文化價值觀何在,甚至一度認為台灣才是世界上真真正正的文化大熔爐,原因無它,就在於台灣從來沒有一致認同的文化觀點。在此不是要泛政治化,只是單就事實層面而言,有什麼東西是台灣上上下下一致認同的傳統文化?布袋戲嗎?算是,但真的有受過尊重嗎?要不是布袋戲進軍美國市場,試問有多少媒體在報導布袋戲的時候是以文化觀點著手?還不都是輕蔑地將其與青少年的次文化歸為一類。

無意中看到了南韓即將迎接好萊塢電影,並且為此縮減國片配額的新聞,看到許許多多的韓國電影工作者和藝人在街頭抗議,就連國家傾全力支援的裴永俊沒到場都成了韓國民眾的眾矢之的,我們的媒體卻將鏡頭的重心放在台下民眾爭相拿著數位相機拍明星的畫面當中。老實說,我們可以責備那些追星族嗎?看到心儀的藝人露臉,我相信不管是在什麼場合,追星族的行為都是相同的。但重點是,這些人都有著共同的訴求,以及共同的堅持──國家不該為了好萊塢的進軍而將國片做為犧牲品。

看在口口聲聲保護台灣電影工業,每年輔導預算卻連一部好萊塢B級片都拍不出來的台灣人眼中,究竟南韓的這次抗爭算什麼?其所代表的意涵又給了我們什麼思維?

一個國家的文化產業不應該是以經濟為考量,當自由主義經濟思維完全滲透我們思想觀念時,在優勝劣敗的市場競爭下,台灣的電影產業根本沒有存在的價值,因為不賣座。但難道韓國的電影製作技術就能夠超越好萊塢?可曾有人知道全世界最大電影製片場在印度的「寶萊塢」而不是美國的「好萊塢」?但電影製作技術最發達的終究是好萊塢。因此韓國的電影在技術層面上依然是不敵好萊塢的。韓國人很清楚這件事,也更清楚在優勝劣敗的思考邏輯下,觀眾很容易就被好萊塢的電影聲光效果所打動,進而使得國片市場退縮。假如這項事情成真,韓國電影幾年來努力打下的一片江山就要被星條旗給佔領了。他們很清楚,因此他們不能理解和認同政府對好萊塢電影進軍國土的妥協,他們抗爭。

台灣人或許是習慣了舶來品吧!似乎對這整件事情沒有太大的感覺,只一味地沉醉在國際級大導演有華人、台灣電影常在影展入圍獲獎等等夢境之中,捫心自問,叫好又叫座的影展電影有幾部?就連非藝術電影不看的那些「深度影痴」,認識的外國大導演都比台灣導演來得多上許多。

林林總總說了一堆,其實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台灣根本不重視文化藝術產業的發展。或者該說,台灣相當畫地自限地將「文化」做了相當狹隘的分類,因此電影、電玩、漫畫都只是「娛樂事業」,而非「文化產業」。一個人可以光明正大地說自己不懂電影、電玩、漫畫等等娛樂產品,但卻羞於承認自己最近三年來只進過故宮一次。等到有一天,台灣真的擦亮了眼,看看這井外的天空,才會發現自己長久以來正眼所沒瞧過一次的東西是如此巨大,如此遙不可及。

那時候再想要追,就真的來不及了。

My Commitment

凡進入血紅屋者,除商業廣告,所有討論,含惡意謾罵及各種傷風敗俗字眼,黑羽承諾一概不刪!這是個主張言論自由的時代,我選擇無條件相信公民的自制力。